第4章 11记得关门关窗

进，方伯便睁开了眼睛，他看见是方乐眼角含着不明的笑道：“是你啊。”

    方乐抿唇：“我到处找你。”

    方伯头偏了偏，声音漠然道：“你说你听说我纠缠方斯，这一切都是真的，方乐，我是同性恋。”他看向方乐，清晰的看见小孩的神色一闪似乎很震惊，有些不属于他的东西在他的瞳孔中滑过。

    “方乐，我是同性恋，你恶心吗？”

    方乐低下眸子，不知他情绪如何，声音还挂着稚嫩：“同性恋……其实只要真心相爱，也没什么的。”

    方伯笑道：“你真这么以为吗？可是我的感觉告诉我说你不是这么想的，我纠缠的是你的亲人，甚至那人还不爱我，是我死皮赖脸的纠缠他，才得到如今的报应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这样的！”方乐的声音有点大，他认真的看着方伯：“爱，是情不自禁，是小叔你无法控制的，而且，我今天听了父亲和四叔谈的话，我知道小叔从来未骗过四叔，一切都是因为，因为……”

    “因为作孽。”方伯道，只是眼中的笑意淡去：“自作孽，不可活，不是吗？无论是否被伤害，选择轻生终究是最错误的选择。”

    方乐眼睛睁大，不可置信对方伯说：“你想死？”

    方伯摇头，方乐松了一口气，那一瞬间他以为方伯会死在他面前，因为他发现这人的神色中的确少了点东西，想起这，方乐又眉头皱起，他伸出手艰难的说：“如果……你真的非要和男人在一起，其实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呵……”方伯笑了一声，对在他面前幼稚得可怕的方乐道：“小子，你想和我在一起？我怕你满足不了我。”

    方乐满脸通红，不知如何辩解：“那天，我，看了你，就是我想对你负责，如果你不要就算了……”

    方伯一巴掌拍在他脸上，却很轻，方乐疑惑的看向方伯，他和方伯的个子一样高，再过两年恐怕就超过了方伯。

    “我不要。”方伯说得很干脆：“你父亲要是知道我把你带坏了他会打死我的，嗯？”方伯眼角上挑，对于方乐来说这种拒绝恐怕要好受点，至少不是说他还喜欢四叔，至少在他眼里四叔不是独一无二的，方乐心中竟有个想法：也许我有希望。

    可刚刚冒出来的苗头就被他狠心的掐断，他对方伯道：“四叔他也在找你。”

    方伯神色冷漠，这下是真的没有笑意了，他曾经是真的把方义其当成亲人，那么原身方伯就是他的亲侄子，如今这个死去的亲侄子就是被方斯害死的，任谁都不舒服，方女士他家终究欠下一条人命，有他在就必须付出代价，不可否认，方伯认真了，对这个世界认真了，却不是什么好现象，因为他心中过多的恨意。

    点燃了一支烟，袅袅的烟雾从他的嘴里飘出，方乐皱眉道：“不知道小叔什么时候抽起了烟，是因为四叔吗？难道四叔对你来说很重要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方伯点头：“很重要，比你重要。”

    方乐心中不爽，酸酸的气泡都快蔓延到心口，但还是拿起电话拨向方斯的电话号码：“喂。”

    “小乐？你找我有事吗？”这时候方斯还在街上寻找方伯，对电话另边的方乐道。

    “你在哪？”方乐问方斯。

    方斯抬头看向四周，说：“怎么了？出了什么事？我在惜缘中心楼下。”

    “好，你别动，小叔一会儿就去找你。”说完就挂了，不等方斯的疑问。

    方乐对已经抽了一地烟的方伯道：“他在惜缘楼下，你去找他吧。”

    方伯用手捏灭烟头，对方乐诚意道：“谢谢。”然后提足离开。

    方乐心中气闷，看着方伯的背影，是真的无留念，但最终方乐还是对那背影叮嘱：“少抽点烟！小心你的肺都快黑了！”

    背影传来一声轻笑声，方乐还以为是错觉，嘀咕道：“怎么肺黑了，心不知道黑，为什么就喜欢四叔，他有什么好的，我还比他年轻。”

    说完方乐面无表情低头一会儿，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上了自己的小叔，但真的好想好想在意他，无论爱情还是亲情，或者是其他感情，他似乎对方伯的事太过于在意了，明明他讨厌同性恋，永远讨厌，从未有过变化，但还是忍不住关注方伯这个男人，还是个同性恋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