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高兴亦或是悲哀

你说是吧！”

    顾亦辰故意说得谦逊动人，明着褒奖的字句，听到紫馨耳朵里却是那般讽刺，下意识的攥了攥拳头，想要开口回话，萧明远却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，不动声色地和她相视一笑。

    那温暖的笑容，让紫馨心中陡升起的那股怒气瞬间消散了，领了下神才朝他嫣然一笑，无谓的耸了耸，示意自己不会冲动。

    轻呡一口手中的果汁，锐利的眸光不经意间从顾亦辰脸上扫过，露出浅浅一笑，看来她是要和这个男人好好周旋一下了。。

    苏皓然听着这话先是小小一惊，挑了挑眉，浅酌一口酒，才笑开：“你们这是典型的在取笑我么，你们这一个个香玉在怀，我孤家寡人一个，怎么看都是我最可怜吧！紫馨你说是不！”

    话前话后，苏皓然的视线连一秒都没在汪维雅的脸上停留过，仿佛那边沉沉凝着他的女人只是个陌生人，还是那种他极不愿意去搭理的陌生人。

    汪维雅的心被他那冷漠的眸光划开一大道口子，低下头掩盖住眼中的伤痛，被发丝遮盖住的半边脸始终不敢朝紫馨这边看来。

    经苏皓然这么一说，众人又将目光定在紫馨脸上，紫馨向来对这种绵里藏刀的商业谈话不感兴趣，尤其是感受着顾亦辰那灼灼的目光，让她有种锋芒刺背的感觉，不过，久经商场这么久，对于这样的谈话，她早已习以为常，只是温婉的一笑：“皓然，听你这话，有埋怨我的意思哦！看来这保媒拉线的活我可是要上心点了哦！”

    紫馨笑着举起酒杯和他轻碰一下，眼角漾起的那么笑意，无比动人，苏皓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，心中一片酸涩，看着她一点一点将自己推到别的女人怀里，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。

    话说到这，站在一旁的荣国华默默的看着每人脸上的表情，而后低笑一声，“你们这些孩子，果然是年轻气盛啊！我这老头都有些插不上话了，你们年轻人聊，我去那边坐会，拍卖会马上要开始了！”

    荣国华笑着转身朝那边主会场走去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，宴会桌旁就只剩他们五人，气氛有些诡异，明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，可那笑意都没达眼底，汪维雅一脸紧张，始终不敢把头抬起来看紫馨。

    萧明远主动打破这有些僵硬的气氛，十分绅士的朝顾亦辰伸出手，微笑地和他打招呼：“顾总裁，久仰您的大名，五年前渡假村一事，就让我们惊讶的看到了您的实力，这次我们维斯能与你们瀚海实力如此雄厚的大企业达成合作，可谓是我们的荣幸啊！”

    这是这么多年来，顾亦辰和萧明远两人第一次正式见面，虽然两人对彼此并不陌生，甚至说得上了如指掌，站在一旁的紫馨对于他们这样道貌岸然的相会，只觉得一阵愕然，但心里多少能猜得出，他们以后会上演一场怎样的血雨腥风。

    至于苏皓然，早在三年前苏氏和维斯合作，萧明远就认识了他，可能是紫馨的缘故，这两个男人相处得十分融洽。

    看着萧明远朝这边伸过手来，汪维雅浑身一颤，脸色惨白如纸，深深的将头低了下去，完全没了骄傲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过奖了！能和你们维斯合作，是我们瀚海的荣幸才是。”顾亦辰也笑着伸出手对萧明远说，视线不受控制的落到了紫馨脸上。

    紫馨自信勇敢的对上他那如猎豹一般犀利的视线，对他甜甜的一笑：“谢谢先前顾总裁你对我的赞美，和你怀中的美女相比，还真让我有些无地自容，顾总裁你才是真正拥有江山和美人的英雄！”

    英雄？屁！狗熊才是！紫馨刚一说完，自己又马上在心里暗自诽腹，她故意将话说得这般谦虚动人，可实则是在报先前那一箭之仇，清淡的眸间似有似无透出些不屑。

    顾亦辰脸色稍稍一沉，连视线都变得像寒冰一般冷冽起来，握着酒杯的手不由得收紧。

    顾总裁？呵！真是好熟悉又好陌生的称呼！

    郁紫馨，没想到五年不见，你不但伶牙俐齿的本事见长，而且还能这么勇敢的维护你身边的这个男人！

    我是不是也该配合你装作我们从未相识呢！顺便称赞下你这般惊艳的蜕变呢？

    看着她对苏皓然那么亲近，对自己却是这般冷漠陌生，顾亦辰真的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何种滋味，惆怅、涩痛·····

    看着她脸上那股不服输的倔犟，那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在胸间荡漾，五年前，她也是用这样的视线对峙着自己，只是五年后的她，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女人，现在的她变得自信成熟。

    看着眼前这个不想认识自己的女人，他不知道自己是该替她高兴，还是该替自己感到悲哀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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