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《姑奶奶的郁闷》

相信这些羞死人的声音竟是出于自已口中。

    薄雾浓云愁永昼，瑞脑消金兽。

    佳节又重阳，玉枕纱厨，半夜凉初透。

    东篱把酒黄昏后，有暗香盈袖。

    莫道不消魂，帘卷西风，人比黄花瘦。

    琵琶女抱三弦五调琴卖唱，莺语绕染，燕声呢哝，莺丝切切。一曲醉花阴呼唤不回赴境无回的夫婿，唱出溥恶世情令她不得不抱琵琶来谋生计，唱出落花飘零身世与思念。

    晌午的向东迎酒馆内商旅来去，风雅阁楼上袅袅几桌人停顿剥着花生，谈诗谈情谈风月，诉苦诉凄诉家乡。

    静聆琵琶女琴诉好一会儿，一张酒桌，一名从其穿着来看，便知是常在外做生意的中年人对同桌之人八卦道：“老李，你听说了吗？茶馆说书的那个了不得人物，就是咱们苏州人。”

    “阿刚你的道听途说太浅溥了。”刚从金陵刚回来的老李很是自得，巡看同桌三名友人，倍光荣的调侃：“你们这群无知山夫，让我告诉你吧。”很是自傲挺胸把几天前亲眼看过的皇榜大声说道：“孤胆闯辽腹之人，非但是我苏州人，就是咱们苏州大才女之婿，林阿真，苏大姑爷。”

    “真……真的？”听到这个名字，满桌之人顿时想起昨天那个单戈挑江南的身影，整齐把脖颈前欺确问：“真的就是他？”

    “千真万确。”不怕他们不相信，指着一双眼睛道：“我可是亲眼瞧见皇榜，咱们的苏姑爷已是拒狼候，且还领北道百万兵马呢。”

    “太好了。”得到确定，大瞪双眼的三人感概不已。“打了数十年的仗，输了数十年，苏姑爷这次肯定能把狼子退去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嘛。咱的苏姑爷提两百帐卫就把他狼国搞的乌烟障气，现在领百万兵马，边境恐怕要回归太平了。”

    大声的谈话飘至一名坐靠窗户的人耳里，这个客人穿金戴银，珍肴布满一桌，可她却连碰都不碰，自顾剥着一小碟花生。

    吃着花生看着人流，倾听琵琶声，岫云本不想去搭理他们，可这四只羔羊竟然敢看不起她辽国，顿气的双颊鼓鼓，小小芊指不高兴极了。“喂，你们这些死老头，很罗嗦知道吗？”

    “呃？”八卦的正起劲，四人茫然扭头往侧边看去，打量这位非富即贵的小小姑娘，骇惧的双眼自然往小小姑娘隔壁桌看去，惊见五名猛汉正用凶神恶煞狠眼瞪着他们，哪里还敢反驳半个字，连连躬身至歉，急把铜板扔于桌上，争先恐吓仓惶往木楼梯逃下。

    把那四个长舌的老头骂跑，姑奶奶非常不爽坐回椅上叫道：“阿黑，死人脸。”

    瞧见姑奶奶又气的把小腮高高凸起，阿黑和泰坦老脸顿哀，怯懦走到她身边，等候挨骂。

    小小柳眉倒竖，岫云越看他们就觉的越没用，非常不爽重哼：“今晚你们带我进去，我要亲自抓到这只羔羊。”

    “是……是！”想劝解的喉咙不停颤抖，阿黑和泰坦哀默相觑一眼，脖子软了。天啊！这个苏府不是一般的宅府啊，昨晚他们刚刚跃进就莫妙遭到攻击，今晚姑奶奶要亲自去逮人？怎么办？该怎么办才好呀。

    “咦！”刚刚才骂出一句，看木梯的小丫头讶异轻咦，不高兴的小腮缓下，开心拔开挡在前面的这两个没用的侍卫，小小凤眼往刚上楼的那个千年女尸嚷道：“喂，千年女尸，你也来了呀？”

    “闭嘴。”刚刚上楼就见到这个白痴女对自已的护卫大骂，殷银本不想去搭理她，可这小白痴竟然敢叫她千年女尸。

    昨天的那四个武林男女已不知去向，错过一场好戏的王栋朦朦憧憧，观看那个富贵小丫头一眼，好奇询问：“银妹，你认识她？”这小姑娘非富即贵，身着的那身金丝缕裙不是一般富人可以穿着起的。

    死咬着牙崩，殷银脸色亦常冰冷，冷的鬓都结冰了。冷眸轻转，恨看小白痴身边的五名护卫，很不甘心掉头回走。

    见这个老是板着棺材脸的千年女尸要走，小岫云小脸一默急喊道：“喂，千年女尸你要去哪里呀，一起坐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小白痴给我闭嘴。”声声千年女尸让殷银眉目染过寒霜，扭头恨看那五名把程三哥撂倒的冷酷护卫，不讨这个没趣，紧崩着冷脸不吭声转身下楼。

    眼见千年女尸走了，小丫头觉的很闷，指着无人的楼梯闷道：“死人脸，她骂我。”

    “奴才马上尾随结果了她。”敢骂姑奶奶，这只女羔羊不想活了？

    “不要。”想也不想，小丫头摇了摇头，坐回椅上继续闷剥花生壳。想不明白，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她。